當了三十年台北人,好像今天是第一次認真的坐公車。
雖然出門還是有目的,但是心情輕鬆又愉快;下午把小夏的東西準備好之後母子倆就快樂逛街去。可憐的小多,就『委屈』牠在家裡吹電風扇,看電視吧!
公車經過了本次颱風過後的災區直上忠孝橋,只見漫天風沙滾滾;雖然所有的店家都已經恢復常態開始作生意,滿地的污泥以及一輛輛報廢的機車卻令人無法忽視這場三十年來罕見的水災。公車上幾個老人家在抱怨著是台北市在迫害三重,拜託一下,這是從何說起?台灣人大概遇到任何事情都要用二分法來釐清自己的立場,只要妨害到自身那肯定就是被迫害,被設計。在吵雜的交談聲中,車子駛過了忠孝西路‧‧‧看來今天柯賜海大爺挺悠閒的嘛,還站在廊下跟記者聊天。漆得雪白的監察院門口,坐著一個全身髒污不堪的流浪漢;對面駐警來來去去,卻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我的目的地還沒到達,但是感覺人生好像過了一大半。
下車先走到金石堂去找朋友,她在那裡上班。之前託她幫小多買了一些寵物用品拖了很久一直沒去拿,剛好趁今天一股作氣全部搞定。只是我這路痴好像又太早下車,走了好長一段路才到;天氣又熱加上小夏不安份的亂扭,讓我這個平常以自己腳力為傲的步兵也覺得異常吃力!
出了店門剛好遇上『奧運英雄大遊行』,看到他們及路人歡欣的臉龐,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了徐生明總教練黝黑浮腫的面容。
難道這真是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無情世界?一樣都是跨出國門為中華隊效力,待遇卻大不同。場場決賽都幾乎不錯過轉播的我,心中的質疑不亞於其他激動的球迷;然而又有多少人能做到不以成敗論英雄?比賽輸了,可以期待四年之後風雲再起,但是賠上了健康又換來一身罵名,值得否?這社會如果多一點寬容,少一些謾罵,人與人之間又哪來這許多的磨擦呢?
由於小夏的豬頭媽媽再度發揮路癡天性,回程又走了許多冤枉路;等到sogo門口的時候懷裡的少爺已經開始鬧脾氣了。如果他會說話,肯定會把我抱怨一頓然後再衝進去吹冷氣,這證明了他果然是他父親的兒子,個性一模一樣!背著一個八公斤的小嬰兒上上下下走來走去簡直是世界上最辛苦的工作,我寧可去伊拉克打海珊也不想這樣練體力啦,所以東西買好之後就走到門口來個奪命連環call想叫小多爸來帶妻兒回家。結果是還要坐計程車到他公司去找他,說公司在四維路不遠;我發誓在今天之前我還沒聽過四維路這路名。
計程車繞過仁愛路圓環之後就是我所不認識的台北市,反正由著司機走吧,大不了被賣掉抵車資。『小姐,這裡是大安國宅了。』
『喔,那是不是到了?』『啊對啦不然再往前就是xx路了。』什麼啊,我今天到底丟臉幾次了數也數不清。
其實回程我還是帶小夏坐捷運的,因為我們都想坐下來吹冷氣睡到自然醒;可恨我這如意算盤又打得太過,回到家門口之前都不見好心人士讓位給我們。
明天還是在家裡繼續打掃好了,因為我覺得五十肩好像提早來到,肩膀痛死了。
ps.今天早餐店的老闆娘居然問我是不是開學了?是我看起來像學生嗎?還是像老師?
- Sep 02 Thu 2004 22:32
忠孝東路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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