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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南部暢快五日遊回家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公婆家把小多接回來。車一到家門口嘶啞的狗叫聲清晰可聞,然而一進門口簡直快昏了,這是我家的狗嗎?

全身的毛有一半以上是灰色的,油膩膩的直結成條,眼頭黏著兩大塊眼屎,眼眶又紅又濕,全身散發出難聞的體味,四隻小腳簡直髒到我形容不出來,這真是我看過樣子最糟糕的小多了。回想起牠第一天來到家裡的時候,雖然也是毛髮亂蓬蓬有待整理,但怎麼也無法跟眼前這隻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類棄犬』連想在一塊兒呀。

牠還是用兩隻前腳熱烈的歡迎我們回家,小多想討抱的時候我居然下意識的閃開,因為嫌牠髒;有十秒鐘的時間我覺得自己是十惡不赦的混蛋加三級,但是我更快的下了決定:不送去獸醫處美容包月了,要自己幫牠洗澡。

休息了一天,晚上吃過晚飯之後小夏睡著了,我趁機把小多抱到浴室去,先借用小夏的澡盆放了滿滿的熱水+硫磺水,然後把小多打濕,仔細的把牠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徹底洗乾淨。牠掙扎的次數又更少了,百依百順的由著我洗頭擦臉,然後進澡盆享受好久不見的愛心淋浴。

『老狗呀老狗,我們都老了』幫牠吹乾毛髮的時候我這樣想著,我們都知道彼此在一天天的老去,我的腰酸背痛,牠的背上稀疏濃密不再,像是不能說的秘密,只有對方心裡才有個數。

出門的時候,其實我很常掛念著小多,南部的太陽總讓我想起小多年輕的時候,在墾丁的一身純白耀眼,那是牠最意氣風發的時候。如今陽光還是亮閃閃的,讓人睜不開眼,狗卻越來越灰澀安靜,像是台北的天空,不想去擁抱,卻必須承認那是生命中不能割捨的一部份。

照片說明:四年前的帥氣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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